一个人做错了事,做了坏事,做了对不起人的事,能被别人原谅是一件幸运的事,是一件欣慰的事,是一件心情惬意的事,错误能被对方谅解、宽容,心里很舒坦,但有时候错误被对方谅解、宽容比别人报复更难受,更压抑、更沉重。因为他得到的不是自己行为所应接受的回报,恶有善报,给自己带来的是终生的愧疚和永远无法偿还的人情,它像一块巨石一样,终生压在自己的肩上,自己的胸口,时时想来,胸口发闷,心头内疚,肩膀沉重。
其实,错事做过了头,被别人谅解也很难,在复杂的人际关系中,往往是谅解敌人容易,原谅朋友很难,做错事受到别人的原谅有个前提,一是产生的错误不是故意,错误行为的结果不是出自原来的本意,行为的偏差导致了严重的恶果,或者是因为误解所致,缺乏了解而形成,二是对方宽容大度,没有这两个条件,很难让别人原谅,被人原谅是幸运,原谅别人是高尚,二者相遇就是一笑泯恩仇,否则误会就会越来越深,矛盾越来越重。一个人做错了事,做了对不住别人的事,去给别人道歉,如果他在道歉时,重点说出自己的理由,摆脱自己的责任,就无法赢得别人的原谅,那不是去道歉,而是找别人讲理,对方无法接受,假若去诚心诚意去检讨,对方不能大度的处之,而是从头到尾的责怪,也很难收到消除隔阂的目的,接受别人的原谅和原谅别人,适应于糊涂,而不适应于斤斤计较。
如果说原谅敌人容易,原谅朋友难,也有其中的道理,因为,之所以是敌人,就有根本利益的纷争,就有不可调和的矛盾,甚至有不共戴天的仇恨,相互间的争斗与残杀就是各方的目标,为了一片国土,为了一个名利,为了一个地位、为了一个美女,相互争夺角逐,这是自然的事情,你夺走了我会失掉,所以谁也不心甘情愿的拱手相让。但一旦这个时段过去,那斗争的场面也会失去,剑拔弩张的局势也会缓和,唐太宗李世民一生重用魏征也是这个道理,战国时的齐桓公器重管仲也不例外。尽管魏征和管仲不是国君的嫡系,但他都能忠心耿耿的辅佐自己的主人,所以,唐太宗、齐桓公不计前嫌,任人为贤被传为佳话,现代史上的国共两党曾有过亲密的合作也有过血腥风雨的残杀,国民党曾经将共产党人杀的血流成河,可面对国家生死存亡的关头,共产党予以原谅,并与国民党结成抗日同盟,赢得了国家的独立,国民党再次挑动内战,屠杀共产党员和进步人士,但在国家利益面前又一次给予宽容,优待安抚了许多沾满共产党鲜血的刽子手,安置了投诚起义的进步人士和起义将军,可是对那些出卖国家民族利益的民族败类和共产党的叛徒,却没有手软,而是进行了无情的*。因为那些民族败类做的坏事更大,共产党的叛徒出卖给自己的队伍造成的损失过多,没有民族的败类和叛徒的出卖,敌人就更无法了解情况,就无法立足于异乡异土,就无法掌握我党的情报与秘密,所以,他们没有赢得人民的谅解和宽容。
在自古以来的人类生活中也是这样,人们很容易谅解自己的敌人,因为自己想得到的,别人也得得到,因为相互争夺才发生了矛盾冲突,为达到个人目的,都要不择手段,一块土地,人人都有占有欲,这是可以理解的。另一方面,之所以是敌人,就没有恩德,敌人不欠我们人情,除了争夺某种利益外,不存在恩怨纠葛。随着时代的变迁,一切就会烟消云散,人们说原谅朋友很难也是有很多道理,之所以是朋友,就有很多友情的交往,同舟共济相依为命是难友,共同度过难关是老铁,困难时的相助,危难时的相救就会结成朋友,朋友间有着亲密的来往,加深了感情和友谊,朋友是除了亲情以外最值得信任的对象,所以朋友对自己了解的更多,可是正因为这一点,朋友很容易毁坏自己的事情,当处境有变时,当朋友被金钱功名诱惑时,往往卖友求荣,以出卖朋友的利益为代价,实现个人的野心,这种事情很难被朋友原谅和宽容。
事后,朋友无论怎样向自己介绍,也难赢得谅解,结果是越描越黑,原谅朋友难问题是对朋友有过深情,有过恩情,朋友做错事是难以理解的,不过这也有个是与非,缺乏沟通形成误解,因为言辞过激的造成的伤害,也没有什么大的危害,但为了遮掩自己的丑恶行径,颠倒是非,混淆黑白,把朋友的善举予以否认和歪曲,那就更令人可憎可恶,事后,无论怎样的掩盖是非也难以被别人所接受。
因此,我们做人也要讲个原则,无论处于什么目的,无论是什么诱惑,不能伤害朋友,朋友被伤害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,都会在二者之间留一道沟痕,和敌人化解矛盾可以通过谈判来解决,和朋友造成的伤害无法弥补,不管自己混到了何种天地,朋友之情,不可小视,做错了就无法原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