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一样地写
黄太富
冒出风一样的写作的念头的时候,我工作已有13年,写龄也已有10年,在知名或者不知名报刊杂志电台发表的文字,也早已超过百万字。
可是为什么,还需要风一样的写呢?有这个念头的时候,我理解了作为纯文人生存的不易,以我写作多年,出了一次在《知音》杂志上稿一篇,稿费还较为可观外,其余的稿费通知单,虽然花花绿绿从不同的地方飞来,但是多的时候也就够吃一顿小饭,少的时候,就是够吃几餐早餐而已。所以那些花花绿绿的稿费汇款通知单,看着叫人眼馋,实则内容并无多少。
那为什么我还要风一样地写呢?其实,这个问题,我自己似乎也说不清楚了,唯一心中感觉的,是似乎感觉码文字上瘾了。不写,还真有停不下来的感觉,这或许是职业的“通病”吧。
要说我的写作,原本也不是以文学为主的,绝大多数写的是为推进地方经济社会发展鼓与呼的文字,行内有一个称呼:就是唱响主旋律,为地方经济社会的和谐稳定发展营造良好的舆论氛围。这种文字的写作,看着容易,而实际写起来,却不是件省力的事,参加会议,你要从会议中要把真正是新闻的东西提炼出来,下乡采访,除了一身的疲累,你还要保持昂扬的斗志与不拘的随和,否则别人觉得你个酸文人,没有意味,陪领导下乡,尤其是重要的领导,你还得耳听六路,眼观八方,并发扬“烂笔头”的作用,飞快记录下他的重要言行,末了,一起回来的人,可以好好吃饭休息,而我,就算再晚,还要走进办公室,将一天的见闻,构思、写作,直到让这些文字托电子邮件寄发出去,这时才感到心安。
其时的写作,已经不是为了如一般人所说的那几文小稿费了,那已经是肩上的责任使然。于是我就常常写,常常有文字见报,在写作中就常常收获那或多或少的几文稿费,常常感受连工资外加一起用得所剩无几的窘迫。
这时,我慢慢领悟到当年父母抚育我跳出农门的更不易与寒酸。有时我在想,干吗还要让自己白发来得更早的文字卖那么多命而苦撑自己呢?少写点,节约些,一家人也可以照样过活。可是一回到现实,骨子里渗进的那份对社会的一腔责任,让我不自觉地就每天虎虎生风,将一篇篇文字弄得风生水起。
偶而,到外面开会几天,没有提笔。再遇到熟悉的文友,那怕原本没有见面过多少时间,他们就会问起:“这段时间去那里了,没读到你的文字还真不习惯呢!”我写的文字真有那么大的魔力吗?当然不尽然是这样,这我理解为不过是文友因为在一段时间内,见不了报纸上我的名字而无意识的说说而已这层意思。
不过,话又说回来,记得在一本什么杂志上看到过这么一句话:“人才不可复制!”这放在为文工作第一的我辈来说,应当可以理解为这个人的写作风格与写字内容不可复制,这或许才是文友记挂我的真正原因。
不管怎么说,写文字虽然让我累着,贫困着,但是这文字也让我充实着,快乐着,并与更多的人分享。
风一样地写作,将会成为我现在与将来难以割舍的一件事。那就风一样地写作,云一样地生活一辈子吧。
作者通联:贵州省普安县委宣传部通讯股 黄太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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